养猫的好处和坏处小练笔家有一喵也是一宝
2024年11月14日 静态资讯
好几次起笔写小黑,开了一两句的头就放下了,倒是瑾瑜,老师布置而作文练笔无论主题是啥,都能想办法让小黑当主角,所以小黑除了是瑾瑜的家庭成员,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一种动物,还是所有有意义的一件事儿的主要参与者。今年,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的日子加起来四五十天了,能让瑾瑜丢开电子产品的只有小黑,小黑对瑾瑜的偏爱也是毫不掩饰的,即便瑾瑜坐在马桶上,小黑也要直勾勾的坐在正前方盯着她,瑾瑜被盯的无法发力,就喊我,将小黑抱出去,关了门,小黑就趴在门口,小爪子扒拉下面的门缝,还喵喵的叫,瑾瑜就在里面很不耐烦的回应:催什么催,还得好一会儿呢。
我小时候也无比热爱动物,我的第一本散文集第一篇文章写的就是儿时陪在我身边好几年的一条土狗。可我母亲不是,甚至直接可以用“憎恶”这个词儿来形容她对宠物的态度,要不是因为农村看家护院的需要,她肯定不会养狗。有了瑾瑜以后,我依然对养猫养狗十分向往,怎奈母亲和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每次我和瑾瑜提到这上头,她总说:我伺候你们俩难道还不够,还弄条狗让我伺候吗?她的话无可反驳,而且母亲居功自傲也不是毫无根据,我和瑾瑜只能默默艳羡别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沉默不是妥协,只是在积蓄能量,终有一天情绪会爆发,这一天在今年的正月初六来临了。
那天,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也没有任何的导火索,我跟瑾瑜说,走,我们去夏都金街看看宠物店开着没。瑾瑜以为又要带她去撸猫,立即来了精神,知道我要选一只带回来,几乎是狂喜。夏都金街有半条街专门经营宠物,背靠着万达商场,我每次都把瑾瑜放在店里撸猫,自己去星巴克里喝馥芮白。我跟瑾瑜说,不,我们领一只回来。其实当时我内心刚经历过一场浩劫,属于平复期,我母亲知道,又赶上过年,综上因素,我认为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让母亲妥协。然而并没有,我母亲依旧铁石心肠,说领回来就给你丢掉。我,瑾瑜,小黑我们仨还是胆战心惊了一阵子,最后小黑还是留了下来。
一只猫而已,说真的,我自己并没想那么多,甚至有点刻意与母亲做对,现在想想所谓的孩子叛逆,孩子一开始也并没有那么想做一些叛逆的事情,比如逃学吧,逃学也没多少快乐,但是逃学这件事可以证明自己有能力逃脱父母的掌控。我一朋友的孩子初中迷上游戏,他的做法是把家里的电脑配置整得比网吧高,孩子就只能停留在玩游戏上,却不能因为父母反对打游戏而扩大事态发展,在这个基础上,开始跟孩子讨论怎么玩儿,孩子也不好意思提过分的要求,一场谈判下来,孩子表面上赢了自由,实际上还在父母瓮中,现在被锁进了复旦,更没地方跑了。事实证明,勇敢地带小黑回家,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我为瑾瑜赢得了一个可以朝夕相处的玩伴,也在一定程度上夺回了我对于我的家我的生活的主权。母亲用她的方式,自以为是的方式,自我感动着自己实际上严重干扰着别人,再继续下去,瑾瑜将重复我曾经经历的噩梦。
小黑很乖,之前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它,每一次介绍都带着主观意识,我也不认识别的猫,没有任何参照,没有任何数据,我放一张图片或者一段视频,就足以省下洋洋洒洒几万字。我知道小黑很乖,是很多养猫经验的人见过小黑之后告诉我的,比如他作为一个陌生人,竟然给撸给抱,第二次见面他就能拿着指甲刀给它剪指甲, 他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同类蓝猫还得使用武力控制着剪。他不告诉我,我就以为所有猫都这样。
小黑很贪睡,它能睡十八九个小时每天。陪瑾瑜玩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是被迫营业,瑾瑜追它逗它,瑾瑜喜欢看它出丑,比如每次我拖完地,地面有点儿滑,瑾瑜就趁机故意撵它,小黑在加速或者转弯的时候,脚底下打滑会让自己飞出一米远。这一幕让瑾瑜看到后会笑得前仰后合,小黑瞪着眼睛看瑾瑜,似乎在问:还来吗?家里有个跳床,小黑喜欢四仰八叉地躺卧在上面打盹,瑾瑜蹑手蹑脚走过去,猛地蹦上去紧密地跳,小黑被一次次弹起来,弹得又不高,很快落下,根本来不及调整姿势落地逃窜,只能像一坨带毛的肉一样被瑾瑜来回颠,直到落点慢慢靠近边缘,弹力小点的地方,它顺势连滚带爬从跳床边缘滑到地面上,打个喷嚏,默默走开继续睡。唯一清醒的时候又愿意主动靠近我们,一般就在饭桌上,它喜欢看着我俩吃饭,为此我们每次吃饭摆桌子都得给它腾出一片地方供它趴着。
小黑很懂事儿,从没给家里添过乱。小黑最喜欢的玩具就是我和瑾瑜的黑皮筋,它一边咬一边撕扯,刚开始还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狗,我们扔出去的黑皮筋它给捡回来送到我们手里,忘记拿猫条好好训练一下了,再后来就没这个习惯了,抓着皮筋就自顾自的玩开了。小黑没有打翻过我家任何东西,刚开始放着锅碗瓢盆的厨房和瑾瑜乐高的书房不让它进,后来发现它绕过障碍的能力超级强,而且从未失脚,这些地方也给它放开了。有一次给绿萝浇水,水盆里积了些水,它扒在花盆边沿舔,将花盆拉倒了,花盆很重地落地了,将它吓得直接钻到沙发底下,后来花盆处它再也不去了。
小黑很胆小,特别害怕出门。小黑从一出生就在笼子里养着,没有任何野外生活的经验。我和瑾瑜都想它能在户外走走,尤其看到它总是蹲在窗户那儿痴痴地往外眺望。为了预防它跑丢,我们一直没想过将它从猫包里放出来过。后来有一次,在一片特别柔软的草丛上,我们将小黑抱了出来,结果它疯了一样往回钻,瑾瑜将猫包拉链拉上,它就想个松鼠一样钻到了我的衣服里,我能感觉到它的恐惧,最终它停留在我的肩膀上,拽都拽不下来。知道它不会跑以后,即便它害怕,我们还是经常带它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花花草草,看看河里的成群的野鸭和草丛上起起落落地麻雀。或许我们的做法是自作多情,小黑并不想通过这种不安全的方式看这世界,它到底怕什么呢?怕我们将它丢下吧,这是所有宠物类生灵即便没有经历也会害怕的地方吧。
小黑立功了。每年夏天,瑾瑜或多或少都要吃一些蚊子的亏,今年夏天天热,这亏吃得更猛烈了些。瑾瑜的血液很招蚊子喜欢,而皮肤却对蚊子过敏,我被咬了只留一个小包,不等天亮就下去了,瑾瑜是只要挨了蚊子咬的地方,都会肿一个鸡蛋一样大的硬块儿,婴儿时这肿块儿还要化脓出水,有一次咬在了眼睛附近,整个眼睛以及半张脸肿了一整天。左防右防,还是防不胜防,第二天醒来看到瑾瑜被霍霍的一身疙瘩,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了。当晚,我喝了一大杯咖啡,静等蚊子出来受死,等到凌晨毫无动静,想着应该喝足了,再没出来狩猎,第二天一醒来就扒着瑾瑜问咬到没,瑾瑜说没有。下了床,就看见床尾有四个很清晰的猫的血脚印, 刚开始真没往那上头想,还问瑾瑜是不是流鼻血了,或者是画画颜料让小黑踩了,都不是,看着就是血,还没有下结论的时候,我开始扫地,一只完整的蚊子干尸在血脚印附近被扫了出来。血海深仇,被小黑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报了,瑾瑜抱着小黑转圈圈,一口气赏了两根猫条。
小黑有自己的主见。小黑的猫粮猫砂都在卫生间,每次添水添粮铲猫屎,它都要跟过来,即便猫粮空了半天了,它也不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吃,总是将脑袋抵到你的手上蹭一会儿,然后才缓缓的去吃。这是在表示感谢,都说狗比猫更通人性,猫自私,也许是这样,但是小黑不是。我和瑾瑜闹别扭,小黑都站在瑾瑜那边,每次吵完小黑都要主动跑到瑾瑜跟前摩挲,平时它不这样,就算想亲近谁,也是静静的躺在一边,不会一下子把肚皮亮出来,蜷着前腿傻傻地看着你。而且,它要正睡着,一般把它叫不出来,有次它藏到猫爬架最顶端,我半天找不到它有点儿着急,踩着飘窗爬高了看,它捂着脑袋睡的正香,我冲着它大叫小黑小黑,它呢,将尾巴和脑袋缩的更紧了,气的我一把抓出来摇了好几下。它还知道姥姥不喜欢它,从来不去姥姥脚边晃,六月份姥姥回家了,家里就彻底成了我们仨的了,它也瞅了好几个喜欢的地方,大大方方的躺卧,找它再也不是费事儿的事情了。
是,小黑掉毛,地要一日三扫,小黑每天排便的时间很规律,就是每天晚上我和瑾瑜都躺好下了,不想动了,它也觉得没人陪着玩了,我们就会听到一阵哗啦哗啦扒拉猫砂的声音,然后就是一股浓浓的味道扑鼻而来,我和瑾瑜每次都为了谁该去铲而争执,但有一多半,,我们都选择躲在被窝里忍到味道散去,天亮再说。当我们把小黑当做这个家的一员,这些所谓的付出,很自然就一文不值了,亲人之间再去计较,是不是就叫一地鸡毛。
瑾瑜每次作为结尾都会这样说:这就是我的家人小黑,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小黑,这就是我最喜欢的动物小黑,这就是我和小黑之间最有趣的一件事。要不,我也这样收尾吧,这就是我俩和小黑,简简单单又可可爱爱,不如散文诗优雅,也比一地鸡毛的日子好太多。